“啥啥啥?这写的啥玩意儿?一会儿小白,一会儿小花的。”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朋友的日记而已,有什么好看头,小林,你和学霸先自个儿玩哈,哥哥们正忙呢。”
“你别说,彤彤配的这日记插画还挺形象的,就是这小狗吧,怎么画了张人脸。”
“咋回事啊,我怎么越看越不对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哎,给我看看。”刚从外面回来的同事A接过其中一份日记复印件,又顺手给同事B递了一份。
“呦,这么热闹呢,看啥呀,小林,也给我瞧瞧。”苟斯年和王强也回来了。
不一会儿,办公室内就坐满了人,就连刘副队刚一进来,水都没喝一口,也被学霸给塞了一份。
林溪见此,不得不说一句。
干得漂亮!
一时间,办公室无人说话,都是翻书的哗哗声。
很快,有人说话了。
“哈...哈哈,彤彤家还养狗呢....”
就是这声音不太大,听起来不太有自信。
“狗?狗啥狗啊?分明就是人!”
第二个发言的同事声音都快走调了。
“窝草草草草草,这日记的意思是说陈尚囚禁了苏蓉,并把苏蓉当成狗来养吗?!”
包打听的脸都快扭曲了。
苟斯年放下日记,一脸沉重,“不止呢,在苏蓉死后,陈东也被当成狗养了。”
同事A顾不上什么形象,使劲抓自己的胳膊,“啊啊啊啊,鸡皮疙瘩起来了。”
“麻的,陈尚竟真是个变态!”
王强一脸暴躁,“啥意思啊,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同事B很是无奈,“大强子,上学的时候你一摸课本就犯困。”
“这都出来两三年了,你咋还看不进文字。”
“这样,小林,你来给大家伙讲一讲吧。”
“这日记本来也是你最先发现的。”
事关破案,这个时候就没必要谦虚了。
林溪:“首先,这本日记陈尚应该不知道,否则,彤彤不会一直记录。”
学霸没忍住插了一次嘴,“没错,陈尚那副好爸爸的模样全是装的,他根本就不关心彤彤。”
“不然早就发现彤彤在写日记了。”
“啊呸。”
“咳咳。”林溪继续,“学霸说得对。”
没看出来,学霸还是个好“捧哏”。
就是言辞激烈了些。
“第一篇日记是6月5号,彤彤在里面写到家里多了一只小白。”
“这只小白应该就是苏蓉,时间线上也符合苏蓉的失踪时间,并且日记里用的是女字旁的‘她’,很明显,小白就是个人。”
“没过多久,彤彤再描述小白时,就用了动物的‘它’。”
“说明这个时候,彤彤已经把苏蓉当成小狗了。”
“小孩子是很受家长影响的。”
“陈尚给苏蓉绑绳子,还喂苏蓉狗粮,彤彤的思想很容易因此扭曲。”
林溪停顿了一下,办公室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就连刘副队,也正在全神贯注地听他分析。
“从6月5日到7月25日前,日记里陆陆续续都有小白的存在,很可惜,7月25日,苏蓉死了。”
“长期被家暴,没有人帮忙处理伤口,这么热的天,伤口很容易发炎腐烂。”
“并且,长期吃狗粮,身体怎么可能有能力修复伤口。”
“苏蓉会死,也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
“紧接着之后几天,彤彤没怎么写日记,直到8月5日,彤彤写弟弟摸了狗狗。”
王强这个时候似乎听明白了些,“不对啊,苏蓉都死了,哪里来的小狗?”
林溪眉毛一挑,“强哥这问题问得好。”
“既然苏蓉都死了,又从哪里来的小狗。”
“大家看这篇日记,7月28日,‘爸爸带我和弟弟回老家’、‘我和弟弟一起挖土玩’。”
王强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陈尚将苏蓉的尸体埋在了老家!”
“是的。”林溪接着说:“并且,有极大可能他只留了苏蓉的脑袋在家里。”
“或许,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林溪停顿了一下。
“然而,要想头颅不腐烂,陈尚只能将头颅冻在冰箱里。”
“一般的冰箱,冷冻室都在下面,陈东年纪小,更粘母亲,他应该是偷偷打开了冷冻室,结果被陈尚发现。”
王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他就把自己的儿子变成了第二只小狗,就那什么什么小花?!”
同事B感慨,“你终于听懂了。”
“我踏马,陈尚是个变态吧,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王强看起来快裂开了。
苟斯年插话,“不止呢,你看8月15号这篇日记。”
“彤彤说看到了蜗牛,而且是没有壳的蜗牛,说它很恶心。”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在城里看到过蜗牛。”
“我怀疑这根本就不是蜗牛,而是男人的那啥!”
“窝草草草草草!”王强惊了,“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
“那啥落到地上,不就像是没有壳的蜗牛?!”
“yue,好恶心!”
学霸很气愤,“没错。”
“陈尚极有可能也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了!”
最后,林溪总结到。
“所以,这一次我们遇见的不仅仅是个殺人抛尸犯。”
“还是一个集绑架、囚禁、虐待、强X幼童为一体的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