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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玉 71、第 71 章

作者:凝陇分类:玄幻更新时间:2024-05-02 18:46:26来源:笔趣阁VIP

短短几日宋俭消瘦了不少, 开腔时嗓音也极为哑涩。

“世子怎么来了?快请入内。”

蔺承佑拱了拱手 “来得冒昧,还望宋大哥节哀。”

严司直歉然行礼 “叨扰宋世子了。”

宋俭在禁军任职,以往当值时常在宫内外碰到蔺承佑,彼此虽不算深交, 但也算熟络了, 他亲自将二人引到外书房, 吩咐下人上茶水。

蔺承佑又替严司直讨来一副笔墨,待宾主都落了座, 宋俭屏退下人 “是不是越娘的案情有进展了?”

蔺承佑正色道 “正是为了尊夫人的案件而来。想问宋大哥, 尊夫人出事前可有什么异状?”

宋俭白着脸想了一会,摇摇头道 “与往日无甚不同,每日有说有笑的,脾胃也比当初刚有孕时见好。”

“那——”严司直看了眼蔺承佑,“尊夫人最近一月都去过何地?”

宋俭面露思索 “越娘每日需主持中馈……晌午之前通常会在府里忙事,用过午膳偶尔会出门,可等我回府差不多都近亥时了, 白日她去了何处我也不大清楚,想来无外乎与那几位交好的夫人娘子玩耍, 或是去相熟的铺子买东西。”

严司直提笔在录簿上写下这些话,又问 “尊夫人最近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某位熟人?”

宋俭微讶 “熟人?”

“比如她过去的朋友、邻居、亲戚——”

宋俭摇了摇头。

蔺承佑换一种问法 “宋大哥可知尊夫人往日与谁结过怨?

宋俭愣了愣,沉吟片刻道 “越娘性子比她姐姐要泼辣许多,往日贞娘还在世时——”

他眼里猛地浮起一抹哀恸之色,话头随即止住了。

蔺承佑垂下眼,记得当初大姜氏过世时, 阿娘曾亲自到荣安伯府吊唁,回来后与皇伯母说起此事,言语间对大姜氏的骤然离世颇为惋惜, 阿娘颇有识人之能,能被阿娘这样称许,可见大姜氏是个品行极出众的女子。

宋俭怃然良久,再次开了腔 “贞娘说过,她这个妹妹样样都好,就是太过争强好胜,平日与闺阁娘子玩耍时,少不了与人绊嘴斗气,为此贞娘每年都会回娘家住一阵,说自己是做长姐的,理应教导妹妹。但越娘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娘子,就算与人龃龉,也不会闹到结怨的地步,至于她嫁给我之后——”

他缓缓摇头 “越娘性子收敛了许多,伺候阿翁恭孝备至,待下人也甚是宽和,平日与各府女眷打交道,也从未听说闹过不愉快。”

蔺承佑没吭声,那日在西市滕玉意为了帮着破案,主动同他说了自己在香料铺的见闻,这位小姜氏不过去趟西市,身边就带上了□□名丫鬟婆子,又因担心被滕玉意冲撞,哪怕相隔老远也要底下人将滕玉意呵斥一顿。

这等轻浮作派,委实与“宽和恭谨”不搭边。

小姜氏在外头的种种行事宋俭不可能全然不知,即便如此宋俭也要处处回护,可见他极为珍爱这个后娶的娇妻。

想到此处蔺承佑点点头,又道 “伺候尊夫人的那几位下人在何处,宋大哥能不能请她们过来问几句话。”

不一会就来了好些丫鬟婆子,全都悄无声息候在廊下,宋俭在桌案后望了望,一指领头的婆子 “陈三姑,进来回话吧。”

陈三姑敛裙入内,哆哆嗦嗦跪下。

宋俭道 “不必怕成这样。你将夫人最近一月去了何处、遇见了何人,仔仔细细说一遍。”

陈三姑一愕,忙磕头道 “老奴早忘记许多了,容奴婢与秀云几个大丫鬟核实一遍再来禀告。”

宋俭挥手让她退下,蔺承佑却道 “无妨,只管说你知道的,回头我们再问别的丫鬟。”

稍后宋俭令人关上门,陈三姑绞尽脑汁回想道 “近一月夫人常出门,最常去的是两家铺子。一家是东市那家名叫‘锦云瀑’的绸缎铺子,夫人衣裳大多是在这家做的。一家是福安巷的念兹楼,夫人爱吃这家的炙鱼。至于西市那家出事的粉蝶楼……倒是没怎么去过。”

说到此处,陈三姑心有余悸擦了把汗 “夫人从前就喜欢在这家香料铺买东西,前前后后不知买过多少名贵香料,店主和伙计因此将夫人视作上宾,每次看到夫人去,都会提前把楼下静室空出来。夫人怀孕后虽没以前去得勤了,但每回只要去,依旧会在店里盘桓一两个时辰。”

一两个时辰……足够凶手杀人和嫁祸庄穆了。

蔺承佑问 “这件事知道的人多么?”

陈三姑一怔 “夫人常在西市碰见熟人,知道此事的人应该不少。”

“最近都在西市碰见了哪些熟人?”

“夫人大约有一个多月没去过西市了。”

蔺承佑 “既如此,你家夫人那日为何突然想起来要去香料铺?”

陈三姑表情有些困惑,怔了一瞬道 “奴婢也不知,夫人用过午膳说要去粉蝶楼买东西,管事就开始准备车辇,当时奴婢们也没多问。”

“除了这几家铺子,这一月你家夫人可还去过何处、见过何人?”

“初五那日镇国公府的老夫人过寿,夫人出门贺寿;初七又逢郑仆射的夫人在家中举办宴会;再后来接了户部王尚书儿媳的帖子,夫人又赴约去玉真女冠观赏花;前几日国丈过寿,夫人带着小公子和小娘子去乐道山庄住了几日,剩下的……奴婢实在想不起来了。”

“你家夫人近日在外头走动时,可曾有过异常的举动?比如看到某人突然露出害怕神色,或是平日怕看见某样东西?”

陈三姑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神色,旋即摇摇头道 “没见夫人有什么不对劲,无论在府里主事还是出门赴宴,夫人都是高高兴兴的,顶多为穿戴哪件首饰烦恼过。”

蔺承佑心知有异,陈三姑退下后,宋俭又叫了小姜氏的两名贴身大丫鬟进来回话,二婢说辞也与陈三姑差不多。

蔺承佑看时辰不早了,就与严司直一道告辞出来,路过廊下那堆仆妇时,蔺承佑忽对宋俭道 “原本指望贵府这些下人能提供重要线索,这样我们也能早日将凶徒捉拿归案,怎知她们也都不知情……她们是尊夫人的贴身侍婢,出事那日又在现场,凶徒怕自己露馅,指不定会再次杀人,此贼凶残至极,未落网之前还请她们自己加倍小心。”

陈三姑挤在人堆里,闻言打了个哆嗦。

宋俭亲自送蔺承佑和严司直出府,到了一处假山前,前方忽传来下人的喧闹声,伴随着稚子欢快的笑声,迎面跑来两个小身影。

其中一个因为跑得太快,不小心撞到了蔺承佑的膝前,宋俭眉头一皱,伸臂就要将那孩子拎起,蔺承佑却扣住孩子的肩膀,半蹲下来看看眼前的孩子,转头又看看旁边那个,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约莫五六岁,身上裹着上等绫罗,模样也标致,心知是宋俭和大姜氏所生的那对龙凤儿,便笑道 “你是宋大哥的大郎吧。”

宋大郎一心要扑到阿爷怀里去,怎知被蔺承佑给挟持住了,他急于挣脱,一边扭动一边嗔怨 “放开我,我要找阿爷。”

宋俭在旁厉斥道 “放肆——”

“不妨事。”蔺承佑笑着从怀里取了一小包梅花糖,这糖阿芝爱吃,他办案时在西市看见,就顺手买了一包,本想回宫的时候带给阿芝吃,趁这机会把糖递给两个孩子,“今晚来得仓促,也没给两位子侄带什么东西,这糖还不赖,拿着跟妹妹一起吃吧。”

说着摸了摸宋大郎的小脑袋。

兄妹俩歪头望了蔺承佑一回,想起平日见过这笑容满面的俊美少年,一下子觉得亲切起来,又将圆溜溜的眼睛朝父亲一溜,看出父亲并不反对,这才斯斯文文道了谢,高兴地把糖接过来。

随即跑到宋俭面前,一把抱住阿爷的腿说 “阿爷你忙完了吗,带我和妹妹睡觉。”

小女孩也冲宋俭张开双臂 “阿爷,抱抱儿。”

宋俭不防被一双儿女抱住了腿,无奈之下,只好弯腰将女儿抱到怀里,同时牵起大郎的手,苦笑着对蔺承佑道 “让世子见笑了。”

蔺承佑和严司直出了府,严司直疑惑地说 “孩子睡觉前总是要寻阿娘的,小姜氏说起来也算是两个孩子的亲姨母,姨母死了,为何不见两个孩子念叨姨母?”

蔺承佑翻身上了马,想了想说 “小孩子不会像大人那样装腔作势,不去寻小姜氏,要么他们一时想不起她,要么平日就不喜小姜氏。不亲近,自然就不会念叨和找寻了。”

严司直又道 “刚才问话时,那个陈三姑分明想起了什么,可她只推说不知,也不知这老妇有什么顾虑。”

蔺承佑道 “她是小姜氏的贴身婆子,每日与小姜氏相处的时辰与宋俭还多,小姜氏的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她。刚才那番话够她担惊受怕一晚上了,不急,且让她好好想想,我猜顶多到明早,她就会设法来大理寺找我的。”

严司直眉头一松,笑着叹口气道 “还是蔺评事有法子。时辰甚晚了,我们还要去找——”

话音未落,蔺承佑扬鞭一甩,马儿化作一道疾风向夜色中奔去。

“当然要去了,时辰可不等人。”

***

郑府。

大管事听说是蔺承佑来了,急急忙忙迎出来,亲自给蔺承佑上了茶,和颜悦色道 “小世子来得不巧,老爷近日既要忙朝中事,又忙操持大公子与武大娘订亲之事,不慎染了风寒,今晚不便见客。”

蔺承佑笑着放下茶盏 “碰巧我也懂些歧黄之术,要不我来替郑公把把脉吧,若是还不济,我亲自去尚药局替郑公找余奉御。”

一边说一边径直穿过中堂往里走。

大管事一下子慌了神,只要这位小世子愿意,随时都可以把郑府屋顶掀翻。

他慌忙追上去,同时示意仆从们赶快去给郑仆射送话,蔺承佑哪管大管事聒噪,负着手旁若无人穿过游廊,

严司直才喝上一口茶,见状只好撩袍追上去。

到了外书房门口,就见郑仆射从院子里出来了。

郑仆射边走边抬手整理衣冠,模样多少有些狼狈,望见蔺承佑,他咳嗽了两声,绷着脸说 “世子这么晚来,所为何事?”

蔺承佑正色行了个礼 “晚辈来得唐突,还望郑公莫要怪责。一来是给郑公请安,二来顺便打听几件事。郑公要是不允我们进去,我们只好在这打听了。”

郑仆射觑着蔺承佑,既不吭声也不挪步,对峙一晌,到底败下阵来,重重叹了口气,率先回身往里走 “进来说吧。”

入内后,蔺承佑一贯随意,严司直却不由拘谨了几分,郑仆射既是当今宰执,也是荥阳名门郑氏的后人,当年举进士出身,制举又是天下第一,文章有名于时,门生遍及天下。

即便已经年过五十,郑仆射仍旧身姿笔挺,发言清雅,举止端贵,这样的人坐在席前,难免会让人觉得局促。

待管事告退,蔺承佑开门见山道 “舒丽娘的死因可能另有隐情,深夜过来叨扰杜公,是想打听舒丽娘近日可有什么异常之举。”

郑仆射老脸一红,下意识朝廊下看了看,眼看管事已经把人全都清走了,料定这些话传不到夫人耳朵里,瞬即又佯装从容道 “她……”

忍不住清清嗓子,思索半晌,脸上慢慢浮现一抹哀戚之色 “近日没看到她有什么异样。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新线索,为何这样问?”

蔺承佑望一眼郑仆射,干脆照直说 “我们现在怀疑凶徒过去可能认识舒丽娘,想问杜公,舒丽娘过去在华州可曾与人结过怨,最近一个月又去过何处,可曾碰见了什么人?”

郑仆射面色凝重了几分 “丽娘性子甚好,没听说她与人结过怨,她怀孕后也极少出门,最近一月我忙着政务也……甚少去探望她,只知道她在上巳节那日去曲江池畔祓禊祈福,回来后只说好玩,在那之后好像没再出过门了。”

蔺承佑显然对这个答案极不满意,笑了笑道 “劳烦你老人家再好好想想。”

郑仆射不安地捋了捋须,琢磨片刻,忽又道 “对了,有一日我到春安巷,听丽娘与下人们抱怨,说腰腹渐粗,裙衫都快穿不下了,嫌裁缝带上门的布料不够好,要去西市挑些好布料做衣裳。”

严司直一愣,西市。

蔺承佑问 “哪家铺子?舒丽娘当日可去过了?”

郑仆射 “事后我并未过问。”

“这是哪一日的事?”

“月初,记得就是上巳节前后。”

看来只能把舒丽娘身边的下人再重新找来问一问了。

“除了这几处,舒丽娘可还去过何处,或说过自己看到了某位故人?”

“最近这一月……”郑仆射沉吟许久,“实在想不起来旁的了,倒是上月记得她说过某处的花开得甚好,看意思想出门赏花,想来并未去成,因为事后没再听她提起过。至于熟人,丽娘在长安并无旧识,只有一位表亲,正是京兆府的舒长史是——”

他顿了顿,怅然道 “丽娘性子软弱老实,当初因为婆家容不下她才来投奔舒长史。”

蔺承佑冷不丁道 “郑公可向舒丽娘过去的婆家求证过此事,她与婆家因何事生了嫌隙?”

郑仆射一怔 “这——”

看来是没求证过了。

蔺承佑等了一晌没等到下文,只好又问 “郑公与舒丽娘是怎样相识的?”

郑仆射脸色透出几分不自在,半天才开腔 “去年中秋,我在宫里陪圣人和皇后赏月饮酒,散席后出宫,看街上灯花漂亮,我正觉得气闷,便下车在街市上漫步,当时丽娘扮作小厮,带着一位婢女在街上赏灯,撞到我时不小心从怀里掉出一本诗谱来,我捡起来翻了翻,看里头全是丽词嘉句,一问才知是这位小娘子往日自己做的……”

蔺承佑一本正经听着,郑仆射一把年纪了,这份旖旎心思倒不丝毫输少年人。

照这么说,是源于中秋灯会的相遇了。

他想了想问 “舒丽娘身边除了那位婢女,当时可还有其他友人相随?”

郑仆射摇头。

“舒家的女儿也不在?”

“只有丽娘主仆二人。”

蔺承佑和严司直告辞出来,严司直纳闷道 “怪了,舒长史家中没有儿女么?舒丽娘既是舒家的亲戚,中秋夜灯会出来玩耍,身边总该有几位舒家的表姐妹相伴。”

蔺承佑也在琢磨这件事,要么舒长史并无尚未出嫁的女儿,要么舒家人不大喜欢舒丽娘,虽说出于亲戚情面收留了舒丽娘,却不愿让儿女与其来往。或者还有别的可能,只有当面问了才知道。

迎面忽然走来一个男人,差一点就撞过来,不提防看到蔺承佑,这人忙刹住脚步 “世子。”

蔺承佑一讶 “郑大公子?”

郑延让与郑仆射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是高瘦白净,气质儒雅风流。

郑延让明显有些心神不宁 “刚才去友人处赴宴了,世子何时来的?”

严司直不动声色嗅了嗅,空气里浮动着暗香,想来是从郑大公子衣裳上飘过来的。严司直自己不用香,蔺承佑身上虽有暗香,但那味道清冷端正,不似郑大公子身上的气息旖旎缠绵,这一闻就是女子用的香。

严司直暗觉诧异,郑仆射自己未曾纳过妾,管教儿女也甚是严格,听说郑大公子从不眠花宿柳,眼看要订亲了,也不知这香气是从何处沾染的。唉,可见传闻做不得数,郑仆射私养别宅妇,大公子也——

蔺承佑也闻到了,只道 “听说郑大公子好事将近,先恭喜郑大公子。”

郑延让愣一下,勉强笑道 “多谢。”

一面说着,一面亲自将蔺承佑和严司直送到府外。

蔺承佑正要翻身上马,郑延让忽道 “方才在席上听说了荣安伯世子夫人的事,都说这凶手只挑怀孕妇人下手,不知这凶徒可捉到了?”

他表情极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蔺承佑望了望郑延让,过片刻才答 “哦,还没捉住。”

郑延让点点头,立在马旁相送。

蔺承佑原本还想去一趟舒府,眼看已经子时了,想想今晚打听到的这些事,足够他现在梳理一回案情了,于是顺路将严司直送回家,自己则纵马回了成王府。

***

滕玉意昨晚睡了个好觉,因杜庭兰今日要离寺,姐妹俩一早起来就忙着收拾行装。

转眼收拾好了,滕玉意又琢磨着给绝圣和弃智送点好吃的,这时候明心大和尚带着几位小沙弥过来了,说素膳摆在洗心堂,请滕玉意和杜庭兰过去用膳。

滕玉意不得不打消在寺里偷偷吃肉的念头,姐妹俩出了梨白轩,半路遇到绝圣和弃智,两人看到滕玉意,咚咚咚跑来 “滕娘子……”

滕玉意笑道 “我知道,你们昨晚誊抄经卷去了。”

反正那些酒食也没白准备,至少她好好招待了一回蔺承佑。

绝圣和弃智拼命点头,他们一心要来,哪知后来师兄硬拦着不让他们来。

“你们昨晚在东翼住的?”滕玉意问。

绝圣和弃智摇摇头 “昨晚我们在藏经阁住的,抄完经才知道东翼临时搬进来几位娘子,我们只好又把行囊搬到藏经阁里头的静室了。”

说话间远远看到几位小娘子从那头出来,绝圣和弃智抬头一望,面色古怪起来。

杜庭兰和滕玉意对视一眼 “怎么了?”

绝圣压低嗓腔 “昨晚我和弃智回东翼拿我们的行装,看到一位娘子只身往后头的桃林去了,当时已经快半夜了,也不知那娘子去见谁,我和弃智担心出事,就留在原地等着,结果没多久就看到那位娘子安然无恙回来了。”

滕玉意咳嗽一声,也压低嗓腔道 “谁?”

绝圣和弃智挠挠头 “当时都半夜了,那娘子又裹着大披风,我们也没瞧清楚是谁。”

正说着,又有两位小沙弥过来传话 “前头来了好些客人,有两位姓杜的檀越要见滕檀越,此外玉真女冠观的静尘师太也来了,也说要找滕檀越。”

杜庭兰和滕玉意对视一眼,笑道 “该不是阿娘和绍棠来探望阿玉来了。”

滕玉意自是高兴,琢磨一下,露出惊喜之色 “是不是师太找到我那枚珍珠步摇了?“

她既急着去见姨母和表弟,也急着向静尘师太打听步摇的下落,也顾不上用早膳了,掉头就往前院去。

半路遇到彭家姐妹、李淮固、段青樱。

奇怪她们也没去用早膳,看样子也要去前院。

彭大娘和彭二娘主动打招呼 “滕娘子,杜娘子。”

滕玉意和杜庭兰含笑回礼,李淮固昨夜似是没睡好,脸色不如平日好,神态倒是一贯的柔和,细细看一眼滕玉意,笑盈盈打招呼 “阿玉,兰姐姐。”

绝圣和弃智看到明心和尚,恭谨地问 “方丈他老人家此刻在何处?我们想去给他老人家请安。”

明心说 “淳安郡王亲自送了几卷经来寺里,方丈正在禅室接待郡王。”

绝圣和弃智乐呵呵道 “这一大早寺里来的人可真够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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